那是2017年的秋天某一个周末，在清华大学罗姆楼（电子系馆）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博士生在台上神采飞扬地讲着量子力学，讲着量子混沌，讲着量子混沌无线电，展示着仿真的结果，实验的数据，是那么踌躇满志，看着台下那些茫然的眼睛，我心里一沉！是呀，对于这些电子系的教授而言，或许他们听说过薛定谔的猫，但他们可能对薛定谔方程一无所知，更不用说解它了；或许他们听说混沌，也知道那个蝴蝶效应，但是说到量子混沌，他们估计听都没听过，即使是整个清华园里也没人研究它，图书馆里的资料也只有顾雁老师和徐躬耦老师的两本书，还都是80年代的，你可以想到量子混沌有多冷。以至于，在以后我注册公司时，用了量子混沌这个学科的名字时，竟然核名听过，这也许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以学科命名的公司了吧！
果不其然，第一个发言的是电子系最强阵容的首脑陆建华院士，他说，你讲的什么量子呀，混沌呀，我也不懂，我只想问，你这个无线电系统用在车上交通部会同意吗？我想，他不了解自动驾驶技术的火热。当时，即使是现在，自动驾驶依然是热点。我不明白，如果我可以解决车辆周围的信息感知，又是全天候的，同时又能实现V2V的通信，交通部有什么理由反对呢？我也知道，提问是每个人的权力，但是，在这种场合以这种身份提那个问题，就显示出自己的水平了，或者说别有企图，关于这点，看看那一次参加答辩人员的名单就知道了！然而，这还没有结束，第二个问题，更让人感到无助，要出离愤怒了。他说，我看出来了，你在搞噪声或伪随机信号雷达，你可知道，这个领域多难，然后说中科大一个副校长带领一个团队，耗费十几年，花钱几千万，也没搞成，建议我别搞，要是实在想搞，就替我引荐引荐。这是什么话？技术性问题，一个没有，这次就是彻底的否定了，认为我焦彦华不配搞这么高精尖的东东，或者认为我没有能力。这就是一个院士应该对待学术的态度吗？在两年后，电子系的书记金德鹏就对我说，对于学术的评判，就是主观的，就是毫无理由的主观的，这难道是为了院长开脱吗？也就是说，学术允许罔顾事实吗？徐匡迪院士曾经说，在国内，不是没有创新，而是很多创新被投死了！这一次，我就差点被投死了。紧接着，电子系的青年才俊陈巍教授开始补刀，说，你这些论文发表了吗？我说没有，这只是拟发表的文章。他说，在如此重要的答辩会上，列举一些没发表的文章，不好，不应该！这种观点，在2年后我的导师宋健教授也是这样的观点，我懂不懂不重要，重要的是同行认可，欧美爸爸认可了，OK，否则，就是不行！如果一个创新，能被轻易地认可，你以为那还是创新吗？新的东西，不懂，可以学，即使不学也不要轻易扼杀，否则德布罗意公爵也不会因为一篇极短的学位论文而获诺奖。在他们眼里，什么都没有，只有论文。正如3年后和一同学聊天，说到这事，他说，因为不懂，所以只能看论文的数量，因为论文的数量能给他们带来可观的经费，具体有没有创新，对他们不太重要！
于是，这一次比上次还惨，还没结束既得答案，我被KO了！我该怎么办？放弃？怎么可能，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这两个字！再来一次，这次是电子系的豪华天团评委，再评一百次也是一样！这激起了我的斗志，我要向学术霸权宣战，我要将量子混沌无线电推向市场，用时间和实践来说话！然而，正是这个不得己的决定，却改变了我整个人生，搅动了后面的风起云涌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