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言把他当偶像,王朔夸他不是人:世间如果有大师,他算一个

  • 小编 发布于 2019-11-14 03:30:30
  • 栏目:娱乐
  • 来源:十点读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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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言把他当偶像,王朔夸他不是人:世间如果有大师,他算一个

文 | 十点君

在如今的中国文坛,有哪位活着的作家可以封神?

余华、莫言、贾平凹、严歌苓、王安忆、残雪?

十点君觉得,他们当然也是各自写作领域中的“皇帝”,但总有一个人,会是更特殊的存在。

这个人的名字,叫阿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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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国文学中有一个作家群体,叫做“京派”,代表人物有沈从文,沈从文又有一位学生,叫汪曾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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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曾祺(左)与他的老师沈从文

汪曾祺先生在读过阿城的代表作《棋王》之后,专门写下一篇文章,发表在杂志上。

  • 文章第一句话,是:“读了阿城的小说,我觉得,这样的小说我写不出来。我相信,不单是我,很多人都写不出来。”

  • 最后一句话是:“阿城已成为有自己独特风格的青年作家,循此而进,精益求精,必将成为中国小说的大家。”

这是一个已经进入殿堂的文坛大家,对一个还在成长中的文坛大家,最有力的支持,最殷切的鼓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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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多年过去,70岁的阿城没有辜负汪曾祺的期待 ,如约成为文坛最当之无愧的“无冕之王 ”,进入神坛。

京派文学,乃至民国文学的脉络,也就顺着阿城的作品,理所当然的传承下来。

同为京派作家的王朔,形容阿城是“北京这地方这几十年养成的人精。把我跟他并列,真是高抬了我。”

莫言说他是个“想得明白也活得明白的人”。

自从1984年,阿城的第一本小说出版,35年来,他的文字一直令无数文学爱好者为之痴迷。

还是王朔,曾极其仰慕地说:“若是下令,全国每人都必须追星,我就追阿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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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阿城的作品总是少之又少,甚至人也不知所踪。以避世隐居之态,最好地诠释着“把时间浪费在美好事物上”的生活理念。

人虽不在江湖,江湖却处处有他的传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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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城真正“神”的地方在哪里呢?

十点君先带你看看他都会些什么吧:

木匠。阿城是个好厨子,也是个好木匠,能修护难度极高的明式家具,也能打全套结婚家具,他最早横越美国的旅费就是这么赚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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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剧。阿城是谢晋《芙蓉镇》、田壮壮《小城之春》《吴清源》的编剧。侯孝贤《聂隐娘》编剧也是阿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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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术。阿城跟侯孝贤合作了好几部电影。在《海上花》里,他是“美术指导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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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美术指导都做些什么呢?“帮侯孝贤买东西”。到各个旧货摊,潘家园什么的,买《海上花》年代用的煤油灯那些。得是个有什么问题都能解决的神人。

最不可思议的是,他在美国自己组装老爷车。

王朔说,他到店里买本书,弄一堆零件,在他家楼下,一块块装上,自个喷漆,把朔爷都看惊了:

“我亲眼所见,红色敞蓬,阿城坐在里面端着一烟斗,跟大仙似的。这是一般人能干的事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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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城还教过学生钢琴,这是旅居纽约的名作家张北海泄露出来的。

到了近些年,他又陆续出版《洛书河图》《昙曜五窟》,横涉文明、文物、考古、探轶。

摇身一变,又是一位鉴赏家。

纵然才华横溢,百事精通,但最好玩的是,阿城自己,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的。

他说自己的生活轨迹跟大部分中国人一样:找工作,结婚,生子。这样的经历不超出任何中国人的想象。

大家怎么活过,我就怎么活过。大家怎么活着,我也怎么活着。有一点不同的是,我写些字,投到能铅印出来的地方,换一些钱来贴补家用。但这与一个出外打零工的木匠一样,也是手艺人。因此,我与大家一样,没有什么不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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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起:王朔、须兰、阿城、陈村

他一直不愿意做公众人物,公开活动几乎不参加,偶尔接受媒体采访,也从来不拍照片。所以当我们想找更多阿城的素材时,真的是无从下手。

即使全世界都觉得阿城“牛”,可阿城自己不觉得自己“牛”,但往往这种人,才是真的“牛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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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如梁文道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句:“我们叫他阿老,因为我们太佩服他了。”

豆瓣、知乎上,有人专门提问,语言上能和阿城媲美的都有谁?答案是沈从文、汪曾祺、木心这群从民国漂流下来的大师。

而这样的阿城,到底是怎么炼成的呢?

十点君读遍他的人生经历,发现他的本事是在社会上、边缘处跟各种高手过招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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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城出身于知识分子家庭,父亲是著名电影人钟惦棐。八岁那年,钟惦棐因为执着艺术信念被打倒。之后无论是在小学还是初中,阿城在学校都被边缘化。

于是他常常在琉璃厂一呆就是一天,“琉璃厂的画店、旧书铺、古玩店很集中,几乎是免费的博物馆。我在那里学了不少东西,乱七八糟看了不少书。”

阿城的许多见识就是这么来的,玉、瓷器、字画儿、印章......跟他那一代整天不学习闹活动的同龄人比,文化构成就不太一样了。

紧跟着长大就插队去了。山西、内蒙古、云南,一待十一年。这样的经历,也磨难、也造就。

一起去的,几乎都是成分不好的孩子,有的是人尖儿,多少懂点书画、金石、音乐,还有会电工、机械的,文史哲更是不在话下。

阿城天天和这些高人过招,不但才华猛进,还把别人的本事全学会了。所以他能造家具、组装汽车,也就不奇怪了。

这些学够了,农村的各种把式也成了他的老师。怎么赶马、怎么灌麦地、怎么收粮食,他简直像自己要种地一样全学会了。

直到上个世纪八十年代,阿城返城,发表小说《棋王》《树王》《孩子王》系列,立刻震动中国文坛。一时间凡是读书的青年人,口里念的都是阿城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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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言那时还在读书,眼里没几个看得起的,但是阿城把他彻底征服:

那时他在我的心目中毫无疑问是个巨大的偶像,想象中他应该穿着长袍马褂,手里提着一柄麈尾,披散着头发,用朱砂点了唇和额,一身的仙风道骨,微微透出几分妖气。

随后阿城写了散文《遍地风流》,奠定了他在汉语写作届的塔尖地位,真正做到了整个华语文学界,数风流人物,还看阿城。

声名利禄和欢呼追捧,滚滚而来,然后呢?

阿城毫无留恋地抛下了光环,一去美国十几年,销声匿迹。回国了也只是采访、公开活动极少参加。

这也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境界,说明阿城已经超脱了入世的儒家,渐渐靠上了出世的道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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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数读阿城

说到底,阿城心里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过作家,他称自己“失足文学青年”。更没想靠小说扬名立万。

于是乎,肚里这么有货,一身才华横溢的阿城,就是不愿意多写几本书。

冯唐说,他是太爱惜自己的羽毛了,写不好宁愿不写。

所以阿城出手,必属精品。

粉丝们只能捧着许多年前出版的书,一遍又一遍翻。

连《武林外传》的编剧宁财神都吐槽过:阿城的《遍地风流》《风言风语》,我都翻得起毛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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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运的是,到了2019年,我们总算把阿城先生的这套书盼来了。

不仅增订了万余字,还首次收录了阿城的线描画作、手绘插图、摄影作品,极具收藏价值。

在装帧上,这套书也是别具匠心,美得一塌糊涂。

封面用古沉香纸,朽叶、岩井灰、凝紫、岩青,朴素典雅,书衣上有精致的烫金图案,腰封用怀旧的横线日记本元素,柔软瑞典书纸,还原作家钢笔签名,十足经典味道。

这次的套装,也是十点君觉得最贴近阿老文品和风骨的一版,可以说是至今为止最美的阿城作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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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棋王》收录最经典的“三王”小说,书中呈现珍贵文献、星星美展插画、《今天》杂志油印创作谈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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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闲话闲说》是关于“中国世俗与中国小说”的讲谈集,增订万字长文,作家二十年后重谈这本小册子,为了将中国文化与文明做更多的联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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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常识与通识》为出版二十周年纪念版。给读者普及常识,打通学问边界,讲究读杂书,贯通知识结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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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威尼斯日记》也是阿城先生一九九二年在意大利威尼斯游历的日记,作家摄影作品和手绘插画首次呈现。可爱的文人日记体,处处闲笔,任一页翻开都好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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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城手绘插画

这四本小书,是关于小说、世俗、常识和游历的迷人世界。

当你阅读这套书,就如同和阿城坐在同一张桌上,或闲谈,或沉默,然而心总是平静恬淡的,总会有不期而遇的收获。

果然好书,就像是一杯醇茶,一壶陈酒,是让人愿意一读再读,反复翻看的。

所以十点君负责地说,想要收藏阿城的作品,这一套就够了。

无论内容还是颜值,都足以满足你的任何期待。

并且,目前出版社只剩下1800套左右的库存,售完即止,加印又需要漫长的等待,心动不如行动,早一秒入手,早一秒心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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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真的,用白话文表达文字之美、三观通透、生命智慧,到阿城这里,不说登峰造极,基本也快绝顶了。

十点君当年第一次读到阿城的《棋王》时,也是满满的惊讶和拜服,尤其是这一段,几乎可以全文背诵,至今念念不忘:

我心里忽然有一种很古的东西涌上来,喉咙紧紧地往上走。读过的书,有的近了,有的远了,模糊了。平时十分佩服的项羽、刘邦都在目瞪口呆,倒是尸横遍野的那些黑脸士兵,从地下爬起来,哑了喉咙,慢慢移动。一个樵夫,提了斧在野唱。忽然又仿佛见了棋呆子的母亲,用一双弱手一页一页地折书页。

阿城总是能用最清淡直白的文字,讲出最震撼深刻的故事,揭开最朴素实用的道理,反映最真实有趣的人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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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有一种把什么都变成故事的魔力,他是属于故事世界的魔法师。

但十点君认为,读阿城真正的意义,远远不止是欣赏他独一无二的故事。

更重要的是,阿城的文字能开阔我们的眼界,让人知道文学、艺术这些东西跟日常生活之间的关系,告诉你,文学并不是高高在上的,是可以改变你的心境,塑造你的作为,让你的生活变得更温柔,更有乐趣的。

阿城的书,从来不是为了教会你什么,只是为你开了一扇窗子,擦亮一双眼睛,让你自己去领略红尘世界,真正的美妙之处。

十点君希望在你读过这套书后,如你所愿,找到一种幸福的生活方式。

既问心无愧,也不负此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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